抑郁症已成为大学校园的一大杀手”———这是专家们对大学校园里何以不断出现自杀事件的解释。据不完全统计,北京高校今年因自杀身亡的学生已有9名;2004年,自杀身亡的大学生则有19名;2005年,又有15名大学生因自杀而走上了不归路。(11月27日《中国青年报》)不难想见,有过自杀念头或自杀未遂的大学生,应该是一个更为庞大和惊人的数字。
在我看来,抑郁症之所以成为大学生的流行病,是因为我们的社会中存在着一种排斥机制,随着这一机制的不断强化,扩招后的大学生们逐渐从“天之骄子”一路沦落为“被排斥”群体,正是这种无处不在而又难以言说的“被排斥感”,使许多大学生在精神上陷入抑郁状态。
最早提出“社会排斥”这一概念的是亚当斯密。他在《国富论》中认为,贫困的可怕之处不仅仅是缺少生活必需品,更可怕的是因此导致的被排斥在社会生活之外。北大一位女硕士花费近万元购置了一套求职装,并被同学们争相借用,就为这一判断做了一个很好的注脚。
“社会排斥”具体到今日中国,就是社会不能拿出足够多的资源,来为大学生们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提供适当数量的机会,导致大学生的人生竞争越来越激烈,而大学生上升为“精英”阶层一员的可能性却越来越渺茫。有工作数年的大学生顿悟道:“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一个锤子,把你的理想坛子一个个击碎!” 而最近中国青年报社会调查中心的一项调查则显示,不少毕业生甚至完全放弃了“上升”的努力,而自暴 自弃地甘愿沦为“下流社会骨干”。
在任何一个社会里,过度的社会排斥都意味着社会连接的断裂,这将是非常危险的。在一定意义上说,大学生的精神状态是一个社会和谐状态的晴雨表。抑郁症成为大学生中的流行病,绝不能被简单地看做是一个精神卫生问题,而应该把它看做是社会矛盾日趋显化的一个表征。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反思社会资源分配机制,改变资源分配向少数精英过度倾斜的不合理状况,降低社会的排斥程度。我们的社会、经济的进步过程,必须是一个能够把大学生,乃至比他们更弱势的工人、农民都能够纳入其中而不是排斥在外的过程,才会是一个可持续的过程,也才会是一个和谐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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