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Bibring
Bibring揭示了抑郁作为一种情绪是与自我的一种特殊状态相联系。在这种意义上,抑郁和焦虑一样,是一种基本的自我状态。像焦虑一样,抑郁不再是里比多压抑的结果,而是一种自我的反应。抑郁是一种对由自尊的打破导致的自我的无助感和无力感的状态的情感指示。对Bibring而言,自身的低自尊是不足够的,只有当无助感和无希望感被确认时,才可以谈论抑郁。
Bibring提出了一个抑郁症的模型,即自我无助感与无力感状态里情感表达的冲突。他使精神分析对抑郁症的认识从本能驱力转变到自我心理学。他认为个体在承担自恋的渴望与导致抑郁的无助感(真实的或想像的)的自我认识中存在着一种张力。他区分了抑郁与人格解体,抑郁、厌倦、人格解体都是精神抑制的状态,但抑郁中自尊是被打破的。焦虑是自我生存的渴望,而抑郁则是想死的愿望。
Bibring澄清了几种基本的自我状态:(1)平衡的自恋,(2)激昂的自尊,(3)被侵略的自恋—焦虑的自我,(4)被打破的自尊—抑郁中的自我。他认为自我意识到无助是抑郁的核心。
真实的或想像的无助感可能有多种原因,身体上的侵扰通过耗竭个体和让个体不能满足他的渴望,这可能会导致抑郁。心理上的因素通过打破渴望的平衡,也会带来同样结果。这意味着,当对保持自尊平衡所必须的相当的赞赏需要丧失时,优势的防御感觉可能会被一种改变所侵扰。这解释了为什么抑郁不仅发生在丧失时,也可能发生在成功和胜利时。而且它很清楚的区分了低自尊和悲伤的情感状态,这二者都不是抑郁的同义词。
(五)Jacobson
Jacobson认为自尊的丧失是抑郁形成的关键问题。她尤其强调了超我的重要性,在这一过程中,超我充当调控者的身份,使自我产生积极的或消极的情绪。一个易于罹患抑郁的成年人会部分地由于不充分的、不成熟的超我而导致在其心理器官中留下非常消极(攻击性)的自我心理代表物,这是发育中的缺陷。在易于罹患抑郁病人的心理器官中存在的巨大的攻击能量提示:当他或她面临丧失和挫折的经历时,第一反应就是愤怒。如果这种反应不能将所面临的威胁加以纠正,那么愤怒就会指向自己,我们所常见的一系列的自我否定的、抑郁性的症状就会接踵而至。她进一步将客体关系和心理结构融合到她的动力性的系统阐述中来,尤其强调了超我。她也认为低自尊是抑郁的精神病理学的中心问题。
Jacobson认为发展的基本目标是整合、组织那些客体代表进入一个稳定的自我。为了完成这个目标,儿童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处理和中性化他的攻击冲动和幻想。在早期阶段,这些冲动和幻想受儿童对世界及其父母的魔术和万能的观念影响。通过渐进的和适宜的挫折和失望,儿童逐渐能够整合那些知觉,并接受和建立一个更现实的父母形象。同时,儿童能形成一个更稳定的和有区分的自我形象。不过,如果过早的或创伤性的失望发生,儿童的万能观念不能被逐渐中性化,将会建起一种父母和自身的无价值的观念。
作为一种结果,万能的报复的幻想将会被保留。突然成为无价值的父母将不仅是无用的,还将是坏的和成分的来源。由于缺乏自我区分的发展,儿童也将自身归结为与父母一样的自我紧缩和自我破坏。作为一种结果,儿童发展了一种早熟的和原始的惩罚超我以投入原始的和万能的攻击中。这种现象被认为是抑郁症中占主导地位的悲观主义的来源。这种发展的“原始的抑郁”通过成年时的幻灭而被激活。攻击的优势和惩罚的超我对自尊的改变是有作用的。
上海心潮心理咨询中心 顾歌心理专家团队 心理咨询师 选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