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的道德情感都是本能

    那么婴儿真正理解的道德是什么呢？我们首先通过实验研究婴儿对两种行为的认知：帮助和阻碍。我们让接受实验的婴儿观看动画片，一个场景是：一个红色的圆形试图爬上山顶，一个黄色的方形在后面推了一把帮助圆形爬了上去。另外一个场景同样是红色圆形试图爬上山顶，但却被一个绿色的三角形踢了下来。为了了解婴儿对作为帮助者的方形和阻碍者的三角形的态度，我们又展示了另外两个场景，一个是圆形接近方形，另一个是接近三角形。当圆形接近三角形时，不论是9个月大还是12个月大的婴儿，都睁大眼睛盯着屏幕，他们被圆形的行为惊呆了，因为他们预期圆形会去接近帮助者。当动画片播放完后，我们会把场景中一模一样的方形和三角形放到婴儿面前。最后发现，无论多大的婴儿，无一例外地选择了充当帮助者的方形。这并不是大多数婴儿的选择，而是接受实验的所有婴儿的选择。

    一系列实验下来，婴儿的大体道德观已经展示在我们眼前，婴儿或许没有明确的道德观念意识，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些行为是对的，而有些是错的，婴儿的人生阅历一片空白，他们的反应只是停留在本能的层面上，但他们认知情绪激烈，充满强烈的感情和愿望。虽然成年人具有理性的道德评判能力，但是基于道德基础表现出来的强烈感情同婴儿一样是出于本能。

道德是一种积累

    不可否认，人类道德真正令人惊叹的方面是其通用性和普遍性，是人类文化的产物。婴儿具有一定的道德基础，他们有能力和意愿去判断别人的行为，有意识去追求公平公正。不管我们有多聪明，如果我们没有这一个原始的铺垫，道德无从建立，我们只能成为没有道德、一味追求私欲的人。但是与生俱来的道德感非常有限，因此人类不得不感谢那些伟大的祖先将这种道德进一步发展成现今的道德规范，否则，人类在慢慢成长的过程中，或许连最初那种原始道德都会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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