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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歌的心理咨询室里,时不时会遇到这样一些咨客,他们沉浸在自我的想象中,总是从自己的角度来处理人际关系;他们忽视别人的感觉,总在为自己辩解,并总会置疑为什么别人不理解自己;他们往往形单影只得体验着孤独感。
说到这里,大家也都能从张纪中和他太太最近的隔洋互掐对方出轨的叫骂声中感受到这种坚定自已立场而忽视对方观点出处的自我中心主义。在最近三期的顾歌潮阅读书会上,我解读的是皮亚杰理论,自我中心是其理论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的概念,皮亚杰是这么描述自我中心的,这是指一个人仅依靠其自身的视角来感知世界、不能意识到他人可能具有不同视角和观点的倾向性。而且这种倾向性多见于6、7岁的儿童。
但在中国社会现实中,这种自我中心的现象又何止儿童。有一项调查显示,在美国有20%的人有自恋型人格,而严重的自恋型障碍达到6%,中国虽然没有这样的调查,但只要看看时常可见的中国游客在国外的生态及媒体平台中各大吸粉名星自以为是的为自己辩解的嘴脸,就知道具有自我中心和自恋倾向的人在中国影响力之大、范围之广。晋国的陆机曾在《赴洛道中作》中写道“伫立望故乡,顾影凄自怜”,意思是指回头看自己的影子而怜惜起自己来,这也用于形容自我欣赏的样子。
顾歌认为人的成长过程其实是一个从认识自我走向认识自己在环境中所处于的角色的过程。但这个过程不是每个人都会走得非常顺利,特别是如果一个人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于自我欣赏、自我迷恋中,夸大自我的重要性,过度寻求他人的赞扬,而对于外界环境视而不见,对他人的感受不在意,那么,这个人的自我关注就会走向失调和病态,甚至从自我中心发展为自恋型人格。
虽然也有心理学者认为自我中心是合理的,比如美国芝加哥大学的尼古拉斯·埃普利教授就认为每个人看待自己的角度都与其他人不同,毕竟你是你自己的专家,所以人更会注意许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并更容易从自己的角度看待问题。
但皮亚杰早就认为,自我中心是基于人类的心理发展的初期,自我和外部世界还没有明确分化开来,儿童把每一件事情都与自己的身体关联起来,好像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一样。只有未成熟的儿童才能根据自己的需要和感情去判断和理解事物、情境及人的关系,很难在意别人的观点及意图,更不会从别人的角度去看问题。所以,自我中心是儿童发展的特点,一些成人身上具有的自我中心倾向只是在于其出现的心理与生理的成长脱节现象,是心理滞后于生理的反应。
而成人的自我中心的起因,正如作家佛兰西斯·培根曾的描述:“他们活动的小圈子仅限于忠实自己的崇拜者,后者对于他们是一呼百应。长期如此,这种生活习惯逐渐败坏了他们的心灵,使他们变得趾高气扬,忘乎所以,最后完全沉浸于自我欣赏之中。”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原来成人的自我中心正是源于儿童期被过度溺爱和纵容。而长大后又被众星拱月般的抬上了天,这不就是明星们及一些得势者们的现状吗。自我中心者最大的问题就是“爱争锋相对、不认输、不认错”,这会让其与人难以相处。
而克服自我中心的状态其实并不难,更多的了解自己是非常重要的,正如我的一个来访者说,自从知道自己更多问题后,脑子清醒多了。其次,就是知道尊重别人,时刻保持一个基本态度:所有的良好关系都是基于相互满足的,所有的恶劣关系都是基于漠视对方需求的。其三就是得有人对你时常提示,许多人选择做心理咨询,既使在最初的问题改善后,依然与心理咨询师保有接触,就是希望有一个中立的问题揭示者和提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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