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分”是指人对某种工作有潜能,能很容易地熟练上手,比如扫描iphone序列号;但“天才”则要有开创性和独创性,能给世界造成不可或缺的影响。从这个定义出发,前阵子打败人脑的IBM计算机“华生”尚不能称为天才,因为它在目前还没有表现出多少创造力,好险。等它想到要跟iphone的Siri结婚生个圆通的人工智能时,希望人类的脑机接口大概也已经研究好了……
心理学家高尔顿有个很有名的表哥,叫做查尔斯•达尔文……他写过一本很有影响力的书叫做《物种起源》……高尔顿受《物种起源》的进化论启发,同时受当时社会环境的限制,结合臭名昭著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发展出了“优生学”理论。“优生学”认为,天才既然受遗传因素控制,那么社会应该避免“不够天才”的人群的过量繁殖,社会福利和疯人院这类帮助“劣等人群”(原文,不代表笔者观念)的机构是不利于社会进化的。基本上来说,就是支持高富帅们多生,矮丑穷们则去练个《葵花宝典》什么的。优生论已被多次证明其错误甚多,从略不表。不过高尔顿并没有支持政府强制执行优生论,将进化论与纳粹对犹太人的种族屠杀联系起来更是让达尔文躺着也中枪。科学本身是中立的,不带政治倾向的,质能方程能用来发电照明千万家也能用来制造核弹让人间顿变修罗场,这不是质能方程的错。
有人觉得与过去相比,这个时代似乎缺少惊世骇俗的大天才。2010年《外交政策》杂志发布的“全球百大思想家”名单中有比尔•盖茨,沃伦•巴菲特和胡舒立(前《财经》杂志主编),但是与一百五十年相比,查尔斯•达尔文、卡尔•马克思、查尔斯•狄更斯、列夫•托尔斯泰这些人的熠熠星光会让当下的天才们略有不敌。科学作家约拿•列那(Jonah Lerher)认为,这是因为我们已经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以前让达尔文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现在一个中学生都可以用基因理论讲得明明白白;而现在仍未知的问题,则比以前要麻烦复杂得多。在过去的几百年里,人们创造力达到巅峰的年龄已经越来越高了,当年爱因斯坦在二十多岁的弱冠年纪就想出了狭义相对论,现代科学家们却需要四十多岁才能达到黄金年纪——人类知识积累增多,学习的过程延长,创新却需要掌握这些积累。
另一个方面是团队合作对创新的作用越来越大,美国西北大学的研究者通过对过去五十年来接近两千万篇论文和两百多万项专利的分析发现,自然科学和工程学的171个分支领域有99.4%都出现了团队合作现象,人文科学的团队合作现象有88.9%,社会科学的团队合作更高达100%。当年孤独天才们头上电灯泡一亮的灵光,在现代社会里面临复杂度惊人的问题时很难重现。即使是推崇私人化、个性化的艺术界,也很难回避杰夫•昆斯(Jeff Koons)那种把艺术变成工厂的粗鄙做派。虽然亚历山大•麦昆和Lady Gaga的创造力,不一定不如超现实主义画家萨尔瓦多•达利,但在这个碎片化时代里,要担得起天才之名,已是越来越有挑战性。
但是天才们有个特质,就是永不停止尝试,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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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歌心理咨询督导,在心理咨询领域有独特见解,其发布文章的观点为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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