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性。故意迎合不等于完全迁就。要为后来使对方逐步适应治疗过程留出余地。
按情感距离的大小,大致可以区分出三种治疗师的位置:支持、保护的“慈母”;客观的“教练”;疏远的“专家”。不同的病人对治疗师的位置有不同的期望,而不同的位置各有其优点和缺点。治疗师在与病人接触的过程中,还会接受到许多别的“邀请”,诱惑或迫使其采取其它的角色并进入相应的关系。比如,一些病人想与治疗师发展朋友关系、商业关系,甚至性关系。这一类的关系对促进治疗变化不利,甚至会带来伦理、法律上的麻烦,应该避免。与求治者保持多大的距离,既有较定型的个人风格,有时也要依具体情境而定,要求治疗师有“演员”的能力,让自己进入本不喜欢但当前有用的角色。
(二)开场(opening)技术
首要的任务是建立信任感。如前所述,麦斯默“生物磁性疗法”风靡欧洲,在大量跟随者中造成“奇迹”般疗效,如同我国近10多年来的“气功热”。但法国人夏科(Charcot)等人未被表面现象迷惑,发现所谓“生物磁性”并非导致疗效的根本原因,而只是施术者与患者间建立和睦、亲善、默契的治疗关系(rapport[法文])的媒介;患者对施术者说法的信任增强了暗示性,随后容易受到催眠,这才是产生治疗效果的原因。
要迅速取得信任,需要做好以下几件事:
1.见面、互致问候。根据当地习俗、患者或咨客系统成员的年龄、性别和社会身份,决定需不需要握手、摸孩子的头、拍肩、鞠躬、做自我介绍。许多医生习惯于“被人求”的地位,不太愿意主动示好,面无表情,这是不利的互动姿态。
2.挑起话题。将对方引入治疗室并一一让座后,可以大致介绍环境、摆设和设备,观察有无犹豫、警觉、挑剔或好奇的神态表情,并以此为线索寒暄、解释几句。随后,“您是不是带了什么问题来,要在这里跟我讨论?”,或“我今天能在这里为您做点什么?”之类的话,将发言权交给对方。
3.空间安排与设施。最好在安静、整洁、优雅的正规治疗室进行治疗。双方座同样舒服的椅子,中间最好不要以办公桌相隔。但也不要距离太近,以免让有些病人或家属感到不自在。在我国的许多医疗机构,患者与医生之间的不平等首先就表现在,医生和病人座椅的大小和软硬不同,而且家属常常没有椅子可坐,必须站立着陪同。不要让无关的人旁听。如果室内光线不均匀,不要让病人对着光线而自己背对着光。在有摄像、音响设备或单向玻璃观察窗的情况下,必须解释使用的目的,承诺对对方无伤害,如泄漏隐私、商业性盈利。如果对方不同意使用这些设施,应立即关闭,并且承诺这并不影响接下来的合作。
4.减少神秘感、不安全感。一些人对精神科,对心理治疗怀着神秘感。他们可能认为治疗师好象会一眼看穿心灵,或能够耍魔术似地使人进入不可自控的境地,或马上给人以力量,轻易解决问题。其实,最好的治疗关系应该是立足于自然的人际关系之上。可以解释说,心理治疗并不神秘;它只不过是在专业知识的指导下,进行规划、重新学习、面对自我的过程。与少年儿童单独谈话,或与异性患者单独在治疗室谈话,应设法消除不安全感。
(三)接纳与反映(acceptance and reflection)技术
正式话题开始后,治疗师要神情专注;对于对方说话的内容不带价值评判地用“嗯。”“哦。”“请接着说”之类短句进行鼓励。在建立初始关系之后, 需要通过治疗师显示对病人情感状态的理解来深化关系。在病人作有关自己问题、处境的陈述时,治疗师象一面“会说话的镜子”,不时用略为不同于对方的词汇“接话茬”,或做简单的附和、评述、提问,将其话语之下那些没有表达出来的情感、态度或思想点明或者映照出来;或者将对方以第三人称表达的情感、态度或思想逐渐引回其自身,使其用第一人称讲行陈述。这样的做法,即是情感反映的技术。
例如,神经症患者非常重视自己的痛苦,并且不停地希望别人能理解自己的痛苦。这种情况让自己的生活变得很沉重。多纳(K. Doener)因此而将神经症患者称为“让自己和别人受累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能有效地、坦率地表达情感。他们常常并没有意识到或是不愿意承认情感痛苦是自己人格的一部分,意识不到情感痛苦是目前问题的一部分,而是把它当作异己的成分,当作受伤害的结果,与之进行无谓的斗争。治疗师若是不想成为病人眼中“又一个不理解自己的人”,就得在显示理解、帮助其澄清情感方面作出努力,但这又必须是对于病人而言较为新鲜、较为有干预力的方法,不能重蹈其它非专业助人者的覆辙。
临床案例——功能性腹痛患者的首次心理治疗访谈:一位住在消化内科的中年女病人向来会诊的精神科医生急切地叙述:她每天夜里3点剧烈腹痛,在这个城市却没有一个医生能诊治,现在连护士都怀疑她装病。她虽然表情十分痛苦,但象其他此类病人一样,只字不提情绪方面的体验。她抱怨的是她的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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