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了解我?小时候,爸爸常与我玩一个游戏,把我向上抛,再接住。据说这种“接住”游戏很受孩子的欢迎。但我向来很不喜欢体验那种一次次的失重与超重感觉,在一次事故后,我对这个游戏的恐惧又增添了一层——向上抛时,爸爸没控制好力度,我的脑袋狠狠撞在了天花板上。家人被我的凄惨哭声吸引过来,爸爸显然决定掩藏他的罪行,很肯定地告诉她们:“她一定是饿了,”接着又心虚地补了一句:“也可能是困了。”
头还很痛的我,那时还不能熟练地使用语言,只有大哭。但在经过全家分析后,并没发现异常原因,只好认定我是困了。并且由于大哭太耗费体力,我在不争气地哭了一段时间后,累得睡了过去。爸爸的“困倦说”显然成了最佳解释。那次脑部撞击事故是否影响了我的智力还不能确定,但是学说话的强烈欲求却在那时被激发了,因为我朦胧地意识到,不说话不好,很容易被误解,别指望别人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如果一个孩子在进食的数小时后开始哭泣,他的妈妈就清楚地知道他饿了。如果他吃完没多久就开始哭泣,那就是他困了。如果他不吃不睡地长时间大哭,那就意味着孩子病了。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经验与常识来判断事实。小婴儿的事好办,除了上述的人为事件突发事件外。
人总在打探别人怎么想,在成人世界,人们总是在想自己的新发型是否在别人看来很滑稽,老板今早多看了自己几眼是想给我升职还是将我踢走,或者朋友是否喜欢自己上次组织的聚会。每一天,人们都在自觉不自觉地猜测判断别人的想法。不管是激烈的争论,还是简短的交谈,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碰撞,人们都在蛛丝马迹中打探别人的心理。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精神病学家丹尼尔"斯格尔把这种行为称为“心智直观”,它帮助你的大脑画出别人的内心世界。
不要把这里所说的读心术与特异功能和心灵感应联想到一块。网络上盛行一时的读心术,也只是一个玩简单数字游戏的程序。正统的读心术帮人们有效地进行社会活动,在协商、对抗、合作时助你一臂之力,是人类一项重要的沟通技巧。同时在感情识别上也有益于我们把握玄机,识破天机,让人感觉到更亲密或更疏远,是在受利诱还是被利用。我们甚至能运用它来知道别人真地觉得我们的笑话好笑,还是仅仅出于礼貌给予的配合。
妻子看言情剧时泪水涟涟,身边翻着报纸的丈夫不耐烦地思考着一个问题,为什么同一类型的悲剧总能骗到妻子的眼泪。妻子可能真地比较容易被煽情,更有可能联想起自己的婚姻——她伤心是因为觉得身边的丈夫也应该发现并且承认这个显而易见的长期困扰他们的问题,有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把自己的生活映射到了剧中的男女身上,只觉得倍加伤心。这时丈夫愈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联想起妻子的情史,加之他们早上的争吵,以及此时妻子异常的抽泣声、与以往不同的悲伤的脸、时不时扫视自己的怨恨眼神,最终他得出:莫非她知道自己有了情妇?
察言观色是人们惯用的技法,在与他人接触时,利用自己的观察、推理能力,加上记忆库中的信息整合,不断娴熟地做出对他人的猜想。如果缺少正确揣测他人心理活动和感情的能力,我们真是连最简单的社交都难以应付。这种读心能力是社交才能中最基本与最重要的部分,日常交往中的应用无处不在。
一个不善阅读他人心理的人会在人际交往中处处失利,接踵的误解常常让他们在一段关系中觉得非常孤独或极端郁闷,例如经常使用家庭暴力的丈夫总是会把各种不好的想法附加在妻子身上,同时也附加在自己身上。事实确实如此,难以看出他人想法的人极易患上孤独症,并总使情况变得更糟。哪些人更擅长读心,人们怎样才能更了解他人,长久以来的心理学的研究揭开了读心术的秘密。
本文推荐者曾接受顾歌心理咨询督导,在心理咨询领域有独特见解,其发布文章的观点为个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