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断背山》讲述的并不仅仅是性,而是关于爱:一种犹疑而备受阻碍、最终化为心底悲哀的爱。
主题是爱。那么,影片是怎样表现爱的呢?不是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不是无病呻吟的哀怨缠绵,而是用一种更大气、更深沉的方式去表达。
第一,通过压抑表现爱。在影片中,杰克一直是主动的,而恩尼斯消极被动。结果二十多年来,两人只能通过一年一次到断背山下钓鱼来排遣相思。
杰克多次提出要和恩尼斯在一起,而恩尼斯却一次又一次有意回避地推托了。其实,恩尼斯又何尝不爱杰克,又何尝不希望跟杰克在一起呢?只是年少时亲眼目睹同性恋者被歧视者所杀的惨状,造成了恩尼斯一直不敢去爱。记得当两人19岁第一次分别时,杰克暗示两人以后还有相见的机会,恩尼斯只是略带害羞地含糊过去。但在杰克恹恹地开车离去后,恩尼斯却躲在墙角声嘶力竭地哭了,用拳头不知痛苦地打向硬巴巴的墙壁,为自己没有勇气去挽留住杰克而自责。
第二,用对爱的认识、升华来表现爱。两人19岁分别后,各自结婚生子,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4年后的再一次重逢,两人那用力的拥吻令人印象深刻。原来,时光的流逝,并没有冲淡心中那份帜热的情感。之后的二十多年,由于恩尼斯心中的阴影,两人一直没能在一起。直到得知杰克的死讯,恩尼斯来到了杰克父母的农场,想把杰克的骨灰带回到二人初识的断臂山。在杰克的房间里,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初识时他们各自穿过的衬衫被整齐地套在了同一个衣挂上。这个秘密让恩尼斯潸然泪下,他才意识到杰克是多么爱他,自己又多么深爱杰克。恩尼斯的女儿来告知父亲自己即将结婚的消息,恩尼斯问女儿“他爱你吗?”听到女儿肯定的答复后,恩尼斯不禁黯然:女儿用两年时间就确定了自己的所爱,而对于杰克的爱,自己却用了整整一生去确定。等到自己确定的时候,所爱的人却已经不在。
第三,用悲剧去表现爱。当我们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否就打开了通向幸福的大门,又或者只是拉开了悲剧的序幕?当执着地爱着一个人时,是否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另一些爱你的人?去爱是因为寂寞,那得到爱的时候是否就能排遣寂寞,又或者只是换来挥之不去的更大的寂寞?在影片中,两人经过二十年的感情挣扎而终究不能在一起,爱变成了一种负担,一道枷锁、一块通往各自幸福路上的拦路石。因为那份爱,两人的婚姻都得不到美满。恩尼斯的妻子爱着恩尼斯,当得知恩尼斯和杰克的关系时禁不住泪流满面 。杰克对恩尼斯付出了二十年的等待,其中的寂寞可想而知,但终究等不到爱人。恩尼斯离婚后也没能接受其他的女人,过着落魄孤寂的日子。得知杰克死后,恩尼斯更是离群索居,只珍藏着两人的衬衫和一张断臂山的照片,俨然那就是他的全部。
让我们不禁遗憾,恩尼斯如果可以勇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该是多好......
心理咨询师 Sunning 选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