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之旅》(DieReisenachKafiristan),这部拍得很美的电影,描述两个瑞士女子,作家安玛莉(AnnemarieSchwarzenbach)和人类学者艾拉(EllaMaillart)开着车,经过土耳其、波斯(伊朗),要到阿富汗Kafiristan的真实故事。且看心理咨询师的详细分析。
集作家、记者、摄影师、考古学者、诗人及小说家于一身的安玛莉于1908年5月23日出生于瑞士苏黎士附近的Bocken,父亲是经营丝织品的瑞士富商,母亲是德国贵族后裔、女骑士,也是摄影师。安玛莉从小穿着和行为像男孩,一身中性的装扮使她经常被误认为是年轻男子。
1930年与ErikaMann认识,Erika是192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ThomasMann的女儿。虽然安玛莉爱上Erika,Erika却喜欢另一位女演员。后来安玛莉与Erika的哥哥Klaus变成好朋友,并定居在柏林,也由Klaus那里学会了吸食吗啡。她经常饮酒到深夜不睡觉。不过她的中性美却受到当时男人和女人的喜欢。
1933年与摄影家MarianneBreslaue到西班牙旅行。Marianne为她着迷,写到:「她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她是天使,一位大天使。」随后她们俩又一起到波斯(1935年更名为伊朗)。回到瑞士后,她又与Klaus到莫斯科的作家协会。那段时间是作家Klaus的着作产量最丰富和成功时期。她后来写信给Klaus提议结婚,但无疾而终,因为Klaus是男同性恋。
1935年安玛莉与驻伊朗法国外交官ClaudeClarac相识仅数星期就结婚,但Claude是男同性恋,两人的结婚只是为了方便行事。不幸的是他们搬到德黑兰郊外的地方居住,离群索居的生活使安玛莉对吗啡成瘾。她回到瑞士后完成了《波斯之死》这本书,但一直到1998年才出版。
1937至1938年,她到美国,和美国摄影师BarbaraHamilton-Wright开车沿着东岸旅行,她用摄影记载贫穷人的生活。
1939年6月,她与人类学者艾拉开着一部小福特车,从日内瓦行经土耳其,过黑海,到伊朗的Trabzon、德黑兰,进入阿富汗的Herat至Kabul。到那里时,刚好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无法去成Kafiristan,两人也就分道扬镳。这段旅途经过,艾拉写成TheCruelWay,于2001年被拍成《阿富汗之旅》这部电影。
在德黑兰,她爱上土耳其大使的女儿-Yale,这在信奉伊斯兰教的伊朗,是很震撼的丑闻。电影中安玛莉与Yale跳舞,用的舞曲就是古巴女作曲家MargaritaLecuona于1934年作的曲子《Taboo》(禁忌)。Rumba的节奏配上土耳其的舞姿,很有艺术的感觉。Yale回土耳其伊斯坦堡后,死于肺结核。
Taboo的歌词我翻译如下:投射的月亮缓慢升起,夜晚来临时发现她靠在我身边。当我们影子交融,我发现真爱的命运将排斥我。虽然我晓得这很疯狂,且仅是悲伤的序曲,我还是徘徊、企图停留。忽略我心里一直重复的话语,「禁忌、禁忌,记得她不属于你」,「禁忌、禁忌,你已承诺他人」。我晓得这是真的,但我将她抱得更紧,然后我哭喊,喔!为什么如此的快乐,是禁忌、禁忌、禁忌、禁忌!
她随后到美国,在那里遇到了女作家CarsonMcCullers。Carson很喜欢她,描述她说:「我知道她的脸庞会在我的余生反覆出现」。可是安玛莉并不喜欢她,不过两人变成密友,后来经常通信。
由于她在美国喜欢上富商的太太,也无法忘怀Erika,使她忧郁住院,最后答应医生离开美国,才让她出院。
1942年9月7日,她从脚踏车上摔下来,昏迷叁天,醒来后却得了失忆症,11月15日过世。病中她的母亲拒绝ClaudeClarac和安玛莉的朋友的探视,死后还将她的信件和日记烧掉。
虽然安玛莉的最后十年对吗啡成瘾,但着作惊人。她也经常接受精神科医师的治疗,也常陷入忧郁,并将之部分归咎于她的母亲。她说:「我从小被母亲当作男孩和神童抚养长大,她故意让我孤单,让我和她在一起……我无法挣脱她,因为我比她弱。」在她的书中她说:「这本书不会给读者带来愉悦,也不像其他悲伤的书一样,给读者带来安慰。这本书是关于走错路,主题是绝望。」「回忆愈来愈困难,我想驱逐那些我不愿意回忆的往事,我想放逐自己,但怎么放逐都不够疏离。世上没有一个地方风到不了,没有一个地方没有路通往故乡。」这些文章文笔虽美,却强烈的透露她的忧郁情怀。
由于对这部电影拍摄手法的感动,我画下了《寂静》这幅图。
在安玛莉的一生当中,可以看到她吸毒、忧郁,电影中也出现她不断抽烟的场景,在真实的人生当中她又企图自杀数次。
安玛莉是典型的女同性恋。根据King等人发表在BMCPsychiatry的研究显示,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和双性恋的人,自杀企图的相对风险是一般人的2.47倍,罹患忧郁和焦虑症为1.5倍,喝酒或吸食迷幻药为1.5倍。
若分开性别计算,女同性恋和双性恋的人嗜酒的相对风险为一般人的4倍,药物依赖的相对风险为3.5倍,但在企图自杀方面,男同性恋和双性恋的男子特别高,为4.28倍。
一般人对女同性恋者通常称之为蕾丝边(lesbian),在安玛莉的时代不见容于社会,可是现在已渐能够被大众接受。但是青少年的蕾丝边容易抽烟、自杀和忧郁,甚至癌症、心脏病、酒精滥用的风险也比较高,是健康照顾者要特别注意的。
此外研究也显示,当两个女同性恋者扮演照顾小孩的角色时,竟然比一个父亲加上一个母亲对小孩的照顾更用心,这是很特别的事。
心理咨询师说道,敏感的人也许在文学艺术上会有很独特的贡献,但人生可能是一场悲剧,画家梵谷就是如此。安玛莉在她的一生当中,无法尽情的爱她所爱的人,充满了禁忌,也成了她作品中,感人的忧伤。
上海心潮心理咨询中心(心灵花园/顾歌工作室)上海心理咨询师 选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