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从文化心理上来看,从孔夫子开始就有一代不如一代的思维误差和幻觉了,实际上社会越来越好人也越来越强,只是人们的怀旧心理认为以前的好现在的不好。”罗教讲认为,现在的年轻人所面临的挑剔比前人更甚,“所以他们产生心理失调的可能更大,社会的发展让人畏惧退缩。”
成长的创伤
有社交焦虑障碍的人往往担心别人对自己有不好的评价,非常关注别人的反应,“希望自己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十全十美,不能让别人嘲笑或批评”。一个不无巧合的事实是,有社交焦虑障碍的人往往都会有一个严厉的父亲或母亲,他们从小被严格要求并饱受指责,导致自卑心理比较强。
这种心理创伤的直接影响是,人际关系紧张、扭曲、异化。尤其在反右、文革等非正常时期,儿子打爹,学生打老师,兄弟反目,夫妻互斗的惨剧屡屡发生,人们被迫要“怀疑一切”。 清华大学社会系教授郭于华非常关注社会结构变化,她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认为,社交出问题很大的原因主要是信任结构出现了问题,“与信任结构瓦解密切相关,尤其是公权力的信任崩溃。”她说,“谁敢随便相信谁?甚至是朋友、熟人都不敢随便相信,这个是非常明显的。”
互不信任的后果是,相互交往越来越少,坦率的交流成为稀缺。尤其在当今房价飞涨,许多人居无定所,人员流动频繁的背景下,人们被迫去面对不断变化的工作、生活环境,还得适应快速变化的人际关系。
“快社会”的稀薄交往
“现在人的压力大,父母顾不上孩子,老师也顾不上孩子,谁也顾不上谁,交流越来越少。”中科院心理所
心理健康服务中心主任史占彪从事神经症研究与治疗多年,尤其令他感慨的是,眼看留守儿童越来越多,再加上连周末都要经常加班而忙到顾不上孩子的“假留守”,让“本来应该是最好的老师、最安全的力量、最稳定的支持”的父母缺位。
尤其是80后、90后的独生子女,他们从小就缺乏跟同龄小伙伴交流的机会。“不管是情感交流,还是社交模式的学习上,这一块都是会欠缺的。”陈丽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表示,以前住在院子里面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是平房,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的交流机会更多,而现在随着居住环境的改变,“高楼大厦可能使得这个病比以前相对多一些。”
通讯和网络的发展,看起来应该是人们社交的福音。尤其是最近十年,陪着互联网一起成长的这一代人发现,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可以不用知道对方是谁,也无须在乎对方的表情、眼神和动作,陌生人之间的交往不仅更加容易,他们甚至还可以不跟人见面就能挣钱谋生。这本来应该可以帮助人们扩大交往范围,使得交往形式更加多样化,有助于克服焦虑情绪。然而,越来越多的人们沉溺于网络却疏于现实交往,这已经成为广受关注的社会问题。
科技、网络拓展了人们的交往空间,但同时也让人们开始回避面对面的交流。“在网上聊得很投机,往往下线之后和人交往的问题显得更突出。”清华大学社会系教授郭于华在接受《中国新闻周刊》采访时认为,虚拟社区不能替代实际的人际关系,“不是替代关系”。作为社会动物,人与人的直面交流是无法被替代的。
本文推荐者曾接受
顾歌心理咨询督导,在心理咨询领域有独特见解,其发布文章的观点为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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