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sed systems approach)被定义为,咨询师做什么应少于他们不做什么。在这一模式中,咨询师不认为自己是专家,也不认为他们知道家庭应该怎样转变,所以不会将他们推向固定的方向。治疗的角色不是试图去改变人们,但是要替他们探索自己生活的意义打开另一扇门。
咨询师不通过影响谈话的方向以获得预计的内容或结果来控制访谈,咨询师也不对谈话方向的转变负责。咨询师的唯一职责在于创造一个空间,使得有意义的谈话得以进行(Anderson和Gollishian,1988,p.385)。
建构主义教我们要超越行为,运用认识、阐述、建构我们经验的方式以便从中获得意义并引导我们的生活。建构主义的主要内容如下:看待事物不止一种方法,这是毋庸置疑的。另外,世界上的所有真理都是相对的,咨询师的观点并不一定比来访者的更加客观。本来,在人们心目中,咨询师是一个有特权的、知道原因和解决办法的客观权威,但是,建构主义将他们从这一神坛上拖了下来。
承认我们知道和理解的现实是建构出来的,并不意味着我们的认识和理解不真实。大棒和石头能够让你骨折。此外,即使是最忠实的建构主义者(例如Efran,Lukens和Lukens,1990)也提醒我们有一些建构比另一些更有用。建构主义不是为了达到治疗效果而不分青红皂白编造的通行证。
也有人挑战建构主义矛盾的暗示,即没有专家地位的咨询师是没有影响力的咨询师。在Barbara Held的《回归现实》(Back to Reality)(1995)中,对后现代治疗的有思想性的分析指出,“……当然他们面对这样一个矛盾,一方面他们试图否认和缩小专家地位;另一方面他们显然希望自己拥有……咨询师确实不得不将他们的行为作为专业、学科来合法化”(p.244)。
另一关于提醒咨询师不能放弃领导地位的说法令人印象深刻,因而不能不提:
咨询师和来访者真的是在联合做事的吗?他们真的是平等的吗?当然不是。来访者,按照GeorgeOrwell的解释,只有当他们的观点最后证明是有价值的,才能“更加平等”。咨询师是,或者应该是在训练、作为专家、作为客体时更加平等———然而在治疗时,他们是带头人。如果权力意味着主导和控制,那么批评它无可厚非,但是让咨询师放弃领导地位,那是匪夷所思。(Nichols,1993,p.165)
他进一步说道:
如果协商和主持谈话就是咨询师做的所有事情,那么咨询师不如改行做调停人或者是脱口秀的主持人的对手(他们的目的是协商污秽的、辱骂的谈话)。咨询师不仅是主持人,且有个被忽略的教师身份———很边缘,但是每一转变治疗的基本成分。咨询师的教授不是告诉人们应该怎样去做,而是帮助他们学会自己应该怎样去做。(p.164)
但是“告诉人们应该怎样去做”却是Anderson和Goolishian(1988)所关心的。建构主义反对治疗的权威模式,也反对咨询师像一个恃强凌弱者。你不必为了尊重建构主义的警告,避免有攻击型的干预,就认为Salvador Minuchin或Jay Haley的干预方法过于权威主义。一个咨询师太焦虑,就好像在等待偷袭的猫,是不能改变人们的(这也不是一个好的方法去了解人们)。
Anderson和Goolishian钟爱的是他们称之为“未知”(notknowing)的态度,他们将自己的专家身份降低,给空间让来访者的想法自然浮现。他们接触家庭不是按照事先确立的结构和功能的概念,他们只带着好奇。即使是那些我们对家庭生活最为珍爱的比喻,“系统”、“缠结”、“三角化”等等,都只是比喻而已。在客观世界中,它们并不存在,是建构出来的,只是比其他的概念更加有用。
Anderson和Goolishian钟爱建构主义的另一点是语言创造了而不是反映了现实。当然,这对描述治疗并不新鲜,“谈话治疗”——好像对话。新鲜的是,将个人叙事置于家庭治疗的高度——这一领域过去一直关注人际关系是如何塑造个人的。
为了强调个人的人格特质,建构主义者被一些人(例如Minuchin)指责忽略社会情境。虽然建构主义不是对社会意识不敏感,但这一传承的作者确实关注个人如何看待自己的情形甚于自身生活的整个社会情境。一旦有人指出这一理论过于关注自我,建构主义领袖就这样澄清他们的立场:当他们说现实是构建出来的时,意思是现实是由社会建构的。
■社会建构的现实
社会建构主义从建构主义中衍生出来,就像家庭治疗从个人心理治疗中衍生出来。建构主义认为,我们是在自己的诠释基础上认知并与世界联结的。社会建构主义指出这些诠释是被我们所处的社会情境塑造的。
如果一个14岁的少年持续反抗他的父母,建构主义可能指出男孩可能认为他们不值得他的尊重。换句话说,男孩的行为不仅是父母约束的结果,也是孩子对他们的权威的构建。社会建构主义会在青少年态度上加上一点,父母权威不仅是由家庭中发生的事件决定的,也受到外界文化大环境的影响。
我们从学校、工作场所、与其他人吃饭、打电话、看电视电影等等活动中吸收很多态度和观点,并将它们带入我们的家庭。电视可能是对14岁孩子影响最大的,使得如今的孩子变得复杂而又愤世嫉俗。正如传播学学者Joshua Merowitz(1985)在《没有感觉的地带》(No Sense of Place)一书中所指出的,如今的孩子目睹了成人世界过多的黑暗面,从电视上看到成人隐藏的怀疑和冲突、愚蠢和失败。这种启蒙削弱了青少年对传统权威模式的信心和信任。当看到Homer Simpson的父母形象时,那么在孩子面前很难保持成人的智慧偶像。
建构主义和社会建构主义关注对经验的诠释是一种对行为的调停。建构主义者强调个人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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