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3/14
在特别讲孝道的地方,一个孩子,最容易成为权力狂家庭的受害者。他被父母伤害,但所有家人说,父母是爱你的,你不该有痛苦。到了社会上,大家也这么说。去看书,书上也这么说。最后,他只能分裂。有时,是一个学生受了老师的伤害,但学校不会给他支持。回到家,父母也说,老师虐待你是教育你。书中也这么说。最后,他也得分裂。对一个人而言,最可怕的是,他最为重要的感受,却被周围人纷纷说,你不应该这样,你应该是相反的样子。我现在越来越多地发现,内心严重的分裂,甚至精神分裂症,就是这样发生的。假若一个家庭是极端家长制的,那么故...
2015/3/14
我问他此时此刻坐在我对面的感觉如何?他说,他还是得去趟洗手间,而且,他觉得一只眼睛周围有些麻木。自从进行了“架构”练习后,他一紧张,右眼周围就会发麻——就是他瞟过我的那只眼。他说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不过他确信这与练习本身有关。然而,其中的一些疗效开始消退。头痛和记忆问题再次缠上了他,他试图找出是什么触发了复发。他认为这可能跟自己看到的一幅画有关。本周早些时候,他出席了一场亚洲艺术博览会。一名阿拉伯经销商在销售一批当代绘画作...
2015/3/13
至少有一段时间,他感觉好多了。他回忆起研讨会结束那天,他开着车带着妻子沿着太平洋海岸向南行驶,很惊异地发现自己似乎不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在几个星期里,他可以毫无障碍地驾驶汽车和乘地铁。“就好像是我的感知功能不知怎的就给修好了,”他说。在从军之前,尤金在巴黎美国大学(American University of Paris)拿到了艺术史学士学位。现在,他是一名古董艺术品经销商。他与妻子和3岁的女儿住在皇后区,经常到曼哈顿去见客户或拜...
2015/3/13
这些都是遭受了严重的虐待和忽视的孩子,其中有几个人有自杀倾向,还有人存在物质滥用的问题,一个女孩子喜欢拿刀割伤自己。但法官并不想听到那些,就像在战争结束后,我们一点也不关心士兵们究竟怎么样了。回到波士顿的创伤中心,心理咨询师范德科尔克及其同事们正投身于他信奉的下一步研究:重新定义创伤本身。“如今我们总是倾向于把什么都贴上PTSD的标签,”他说。“但是,我们今天所见的很多症状都是长期、慢性的...
2015/3/13
“在药物试验中,所有受试者得到的是完全相同的药丸或完全一样的安慰剂。而对于治疗技术而言,就无法将工具与使用工具的人割裂开来。目前还没有足够成熟的实验技术来衡量咨询师的友善程度、智慧或判断力。”范德科尔克的一些最亲密的同事指出,他的夸张其实是刻意为之。他并没有那么厌弃传统疗法,也并不认为自己的方法无懈可击。他只是试图说服人们保持一种更加开放的态度。事实上,当我就认知行为疗法追问他时,他承认这...
2015/3/12
纽约大学(New York University)的神经科学家约瑟夫·勒杜(Joseph LeDoux)说。“这种现象在当今的很多领域都层出不穷。每个人都希望扯上大脑来证明些什么。然而有时候,大脑能做什么比它是怎么做的更加重要。”心理咨询师范德科尔克最为人诟病的地方似乎集中于一点:他过分夸大了自己病例的代表性。有关治疗性穴位点按、剧院疗法以及按摩疗法的证据都远远少于认知行为疗法,甚至还比不上暴露疗法。虽然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
2015/3/12
目前,世界各地已经有超过6万名咨询师获得了EMDR治疗认证,但人们对这种疗法一直存在争议,批评者和支持者对每一项新研究正确与否都争论不休。范德科尔克说,他更相信从自己患者身上观察到的结果。对于他们而言,EMDR简直是天赐的福音。长此以往,他们往往会成为自我麻木的高手,用食物、运动、工作——或者是更糟糕的毒品和酒精——来扼杀身体上的不适。这样做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越难以在哪个时刻不游离。“这就是电影《拆弹部队》(The Hurt...
2015/3/12
范德科尔克总喜欢说,创伤受害者的精神与身体脱节了,而这是由大脑深处被称为杏仁核的结构开始的级联反应造成的。在遇到威胁时,杏仁核会激发出“战或逃”反应,其中涉及大量激素的释放。这种反应通常会持续到威胁消除为止。“你真心的悔恨和难过,见证人都看到了,”心理咨询师范德科尔克说。我一直凝视着尤金,所以我看不到范德科尔克的表情。但后来克雷斯塔告诉我,看着他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巫师或魔法师,又或者像一台超高速电脑。她留意...
2015/3/11
摩苏尔的经历让尤金想起了一部电影,那是个很老的西部片,他说,坏人们占据了小镇,所有的居民都躲在屋里,关门闭户,银幕上只有大风卷着草团吹过。不过,在尤金的故事里,坏人们是疯狂的恐怖分子,他们不仅不断地朝尤金和他的队伍开枪,还会往自己身上绑上炸药,潜入居民区然后引爆。军队帮不上什么忙。“他们甚至根本没有尝试过提供帮助,”他这样告诉亲戚朋友们。“你跟他们说,‘我腹泻很严重,简直离不开卫生间。’结果他们回答,‘那就别去卫生间。’你跟他们抱怨,‘我很怕乘地铁;那些噪音让...
2015/3/11
尤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时,他的服役期差不多已经过半,当时正在旧金山军事休假。海湾天气凉爽,微风拂面;四周漫步的人们都身着风雪大衣和连帽衫。但他自己却满头大汗。他一度以为这是因为数月来自己在沙漠中的生活,激活了某些与出汗有关的奇特基因,需要过一段时间它们才会自行关闭。心理咨询师范德科尔克翻遍了诊所的医学图书馆中关于炮弹休克症(shell shock)和战斗疲劳症(combat fatigue)的书籍,寻找可能帮助他更好地了解患者症状的任何信息,或者有助于他进行治疗...